写给水水的,祝她生日快乐!@白水_
CP:邓布利多/格林德沃X德安妮丝·斯托皮亚
现代大学paro
我要讲述的是,德安妮丝·斯托皮亚小姐的故事。
那时她刚刚进入大学,在新生欢迎仪式上,我一眼就看见她,从此再也无法挪开眼睛——她的照片有同样魔力。她在人群之中低垂着眼睫,黑色长发柔软如绸缎,漂亮得像一株百合。她的眼睛是最美的,一双绿瞳澄澈得像毫无杂质的祖母绿宝石。我无法用语言恰到好处的描述它,但无论何时它都能让你呼吸一滞。
当然,很快我们也知道,她的个性绝不同于温柔的外表,甚至称得上是恶魔。一半的教授感到头痛,而另一半的教授为之倾倒,在办公室里长久地为她留一个固定的坐席。究其原因,也很简单,她永远在上课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在老师讲述学派理论的时候举手,露出她乖乖的,漂亮的笑容,说:“这个理论就是狗屎。”有的教授略显生气,虽然犯不上和学生置气,但也让她说出自己的观点。她毫不怯场,站起来侃侃而谈,从狗屎理论的滥觞到式微,都能详尽地讲出来。一来二去,教授们也都熟悉了这位年级的刺头小姐,把更多课后的时间留给她,在没课的下午邀请她去办公室喝一杯茶,顺带聊一聊宏观经济学的最新理论发展。
在所有欣赏她的教授中,邓布利多教授是最早发现她的才华的。她第一次在邓布利多教授的课上批评理论的时候,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就她的发言再提了几个问题,有来有回地借助这个契机详细阐述了相关的知识点。不愧是蝉联五届“学生最喜爱的教授”的邓布利多教授,始终有着年轻的心态和宽仁的胸怀。
在那之后,她就是邓布利多教授办公室的常客了。高风亮节的邓布利多教授,每次有同学去问题,都会注意保持办公室门户大开的状态。我们也得以看到斯托皮亚小姐坐在他的对面(并不拘谨),有时只是冷静的讨论,在间隙中还能喝一口茶;有时则变成略显激烈的争吵,互相无法说服,只能将问题记下来暂时搁置。商学院院长巡查后十分满意,认为金融专业仍然是大有可为、前途无量的朝阳专业!
有时讨论得太晚,邓布利多教授就送她回寝室。那年冬天我正好碰到一次,夜晚里下起了雪,邓布利多教授撑着伞,向她那边倾斜伞柄,大衣肩头落满一层薄薄的雪。在路边昏黄的灯光下,他们身上都像披着一层柔软的针,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教授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像是在看一位情人。
我在食堂里也看到过她好几次。她大多数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也在读书,或者匆忙地接听电话。在不那么忙的时候,偶尔会和物理系的安德烈一起吃饭(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老实说,一开始看到她在校园里独来独往,让人感觉非常孤独。也有胆子大的男生鼓起勇气上前搭讪,理所当然地都没有好结果。但很快我就收起了那些无意义的猜测与同情,她只是全身心地扎进自己的理想中,对未来有明晰的追求与规划,而不允许任何人阻拦她。
但她也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书呆子。在校庆晚宴,她的出场同样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和心——她并非身着礼服和华丽珠宝,而是一身浅灰色西装出席。斯托皮亚小姐仍然非常漂亮,领带平整地压在背心之下,袖扣是一对黑曜石,整体剪裁挺括,为她平添一份飒爽。她自如地社交,和不同专业的同学碰杯,还和教授们一起喝了红酒。后来,甚至还邀请一位法律专业的陌生女生跳了一曲,她下台时脸红得像当晚的落日。当然,余下的男生和女生都羡慕得要命。从那晚开始,议论她的女生也更多了,有赞美,也有不屑,更多的人想与她结识,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踏入她的领地。只跳了一曲,她就礼貌地拒绝了余下所有的邀请,独自一人提前离开了大厅。那时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魂不守舍,大厅甚至短暂地沉寂了几秒,才恢复往时的吵闹。
正因为她如此引人注目,麻烦往往也找上门来。临近圣诞节的时候,我勉强活过最后一个final,和朋友们去学校对面吃饭,我喜欢那家店的番茄芝士焗饭。巧的是,我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角落里的她,和邓布利多教授坐在一起吃饭。虽然说这没什么大不了,我还是和朋友换了位置,试图挡住她。
圣诞节假期过后,很不幸,我就在校报的花边新闻上看到了她(对于这一板块,我向来颇有微词)。好事者用错位拍照的手法,把简单的师生吃饭拍得暧昧无比,并配上禁忌之恋之类乱七八糟的说辞。至此舆论哗然,她走到哪里都有称得上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人们并不关心真相,只想要不断完成造神和毁神的循环。
她照常去食堂吃饭,多戴一副耳机,面上仍然气定神闲,对这一切漠不关心,也照常去邓布利多办公室做客,把门开得风清气正。在第无数次在路上听见对她的讨论与诋毁后,我忍不住给她写了信,告诉她当时我也在场,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她作证,并在末尾工整地附上了我的姓名、专业和学号。
就在第二天的早课上,我收到了她托人送来的回信。她客气而礼貌地感谢了我,并婉拒了我的“作证申请”。我完全理解她的决定。字如其人,她的字在清秀与桀骜中踩到了巧妙的平衡点。我把她的回信小心地夹在字典里,一直收藏到现在。
时间也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事实上,我几乎没看过她犯过什么错误,在习题、考试上也是如此。在逐渐忙碌的课程里,大家逐渐淡忘了这一张捕风捉影却无实质证据的照片。在大学生贫瘠的脑子里,永远有下一个年轻的谈资出现。我听说她亲自把校报社长约了出来,看似柔情蜜意地说了一些话,社长当晚连夜删除了那份报纸,也严禁报社人员再次谈论相关内容。我知道她绝不会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下学期的时候,德国商业巨鳄格林德沃受聘成为客座教授,偶尔给对社会一无所知的傻瓜本科生们上商业实践课。她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凭借一份打磨到堪称完美的创业项目计划书,在第一个课间就迅速地收获格林德沃的青睐。我曾有幸在朋友那里见到了她的计划书,看完之后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的评价:野心勃勃、才华横溢。我不知道她花了多久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对珠宝行业进行了周密的市场调研和前景分析,并在结尾处附上了几款自己设计的市场空白产品。
她特地借了一个空教室,邀请格林德沃坐在台下,听她详细阐述了整体构想。他完全被打动了,在几天后为她拨了一笔天使启动基金,支持她继续把项目落地完成。
你知道,心怀嫉妒的人就像闻到肉味的苍蝇,至此什么难听的谣言都有,有人传言格林德沃是她新的金主,她踹了邓布利多教授,然后依靠裙带关系拿到创业基金云云。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当场大笑出声:你见过哪个被包养的大学生,要的是创业基金而不是最新款Gucci包包?
她更忙碌了,和几位同学成立了初步的项目小组,而后不眠不休。她往格林德沃办公室跑的次数更多了,邓布利多教授那边的椅子慢慢冷了下来。说到这里,这两位大人物似乎有着不小的过节,我就没有看到他们俩和平相处的时候。格林德沃随时准备着讽刺几句邓布利多教授,也不知道为什么。斯托皮亚小姐就成了他们奇妙的联系,难得一遇的刺头好学生,像鱼一样自由地游在两片截然不同的海里。
后来她真的成立了一家公司。发布最早的一批产品时,由于资金有限,她亲自上场拍摄模特照片。她的第一款产品是翡翠石耳坠,通过细致的切割,在太阳下能够折射出蝴蝶形状的光斑。在官网上发布的产品介绍图片是她的侧脸,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映衬着她的眼睛和耳坠一起闪闪发光。我在她的INS上看到最早的售卖消息,立马买了一副送给当时的女友,却没想到她自己也前去支持了斯托皮亚小姐的生意,只得转送一副给朋友。后来我在学校四处偶遇翡翠石耳坠,几乎看得眼花。
最讨厌她的那一批人,甚至还有故意戴上红宝石耳坠的,让人看了觉得很好笑。
从那时起,她更频繁地穿不同颜色的的正装,在做pre时将声音放得沉稳,鲜少参加学生之间的娱乐活动,我猜测这是对抗社会强加于她身的刻板印象的尝试。她不允许任何细节阻碍她事业的发展。她变得更加坚毅、果敢,走上属于她的开满黄日光兰的恢弘道路。她在目光之中舍弃了一部分的自己。我没资格评价什么,但我对她隐藏起来的那一部分感到叹息。
她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陆陆续续推出了余下的新品首饰,以特殊的切割折射工艺做卖点,每一款都非常热销,对新成立的公司来看,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商业战绩。格林德沃对此非常满意,继续给她追加了一笔投资,比起老师,倒是更像一位严格的父亲。相应地,她也向其提前许诺,格林德沃会是她公司日后的最大股东。他们关系愈发密切,后来我甚至频频在商业小报的花边栏目里看到他们一起喝咖啡的照片,桌上除了杯碟之外,还摆放着草稿本和文件,看得出一刻也不得空闲。当然,只要能制造噱头,媒体会把一切人类的会面解读成暧昧的含义,也永远有天真的傻瓜相信并传播。
至于这次赚的第一桶金,很快我们也知道了它们的去向——她在学校范围内设立了一份基金,用来嘉奖勤奋的、家境贫寒的女学生。虽然资金有限,但这对于她们仍然有着不小的意义。在那一学期的期末成绩公布后,她就着手实施基金的发放,在假期里亲自审查女学生们交上来的申请表,然后悄无声息地把钱打到她们卡上。斯托皮亚小姐隐去姓名,仅仅公示了她们的学院和大类专业,最大程度地保护她们。
与此同时,无论她是否有心,这一举动仍然抓住了她主要目标客户群体的心。经过社交媒体、小报几番宣传,赚来的第一桶金很快也增加到第二桶、第三桶。随着圣诞、情人节的来临,销售量又有了小幅的增加。
大二学年,大家重新投入在无止尽的deadline里,同一年级的社团活动大多停止,学生会之类的工作组织倒是仍然活跃。但戏剧社团需要承担每年晚会的传统节目,仍然进行大规模的招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斯托皮亚小姐在戏剧社团的戏剧表演报名表格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很多同学因为她,也兴冲冲地交报名表。
我向在戏剧社团的朋友打听了一番,溜进选拔的现场。在昏昏欲睡地看完了十几号人的表演后,终于等到了她。那天她难得穿了裙子,深茶色的百褶长裙在风衣下随着她的步伐轻微晃动。我开始好奇,她难得对学生之间的活动如此上心。
她抽到的即兴剧目是《哈姆雷特》里奥菲利亚的独白,她站在聚光灯下,无限哀伤地说:
“......我从胸膛挖出一个时钟,它是我的心脏。我身穿鲜血,走上大街。”
我望着她在顶光下面部的细碎阴影,只觉得她美得让人心碎。
我打算在这学年考下CFA,从开学起就往学院的图书馆跑。周末的时候,我在图书馆茶室买咖啡,就碰巧看到她一边看笔记本,一边皱着眉头喝拿铁。我猜测戏剧排练或许占用了她不少时间,而我们谁也不能毫不费力地在学业和实践中保持好平衡。
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那一年的晚会。同样历经地狱final之后,我们终于等到了它。那天,全校似乎都在为它做准备,清晨的树林里有开嗓练习高音的女同学,吃午饭的路上能碰到很多穿着戏服的人,抬着道具路过我——等等,那是什么道具,一台塑料做的钢琴?总之我很早就和朋友一起坐在礼堂里,那时剧目还没开始,他们匆匆忙忙地布置道具、进行最后一次排练。傍晚时真正开场,第一排坐的是邀请来的教授们,正中间就是邓布利多教授。
这次表演的是原创剧本,但它绝不逊色于莎翁的经典。管风琴的声音遥远地传来,开头的场景是修道院,一位身材娇小的同学扮演儿时的主角。演出开场几十分钟后,还是没能看到她出场。连续熬夜和早起带来的困意击倒了我,在和朋友交代等她出场后叫醒我之后,抱歉,我并非有意睡着,我向你们保证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剧本,我的朋友们都对它赞扬有加。
被朋友踹醒后我看到她出场,感谢充足的灯光,能看见她漂亮的眼睛,亮得像有星星。她身披光芒,带着复仇后的余烬出场。她理所应当如此发光。场景是加略山顶,背后是稀疏的云层。她和一位扮演教授的角色,讲起拔士巴和大卫王的故事。她在台前站定,陷入往事,目光投入台下,却好像直直地望向邓布利多教授。
她温柔地开口:“我也曾坠入爱河。”
而后的一切也发生得出人意料,她指向舞台侧边,对教授喊道:“看啊,那是谁?”随后从身后拿出手枪,对准自己扣下扳机。台下一片惊呼,我在余光里看见邓布利多教授的背影不安地倾斜一下。她倒在舞台上,人工血浆从她身后蔓延开来,像一道开满鲜花的河流。她在这时美得像奥菲利亚,我想起她选拔时的独白,像是一道预言。
随后是换幕,场景变化到墓园,教授向墓碑上献出花束。在主演的最后一句台词落定后,剧目真正结束。台下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全体演员和编剧、后勤出来谢幕,她也微笑着向观众鞠躬。
我倏然意识到时间已过得如此毫不留情,先是今晚,再是这一学期,最后是度过的三年。
继一学期的上新空白后,圣诞假期她发布了一系列饰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以伯利恒之星为灵感的饰品,在切割工艺上下足功夫,能摸到细小的金属纹路。这次的模特照是她站在圣诞树下拍的,她对着镜头眨眼微笑,胸前的伯利恒之星和树顶那颗一起闪闪发光。我买来送给母亲,她说用来搭配羊绒毛衣非常合适。
与往常一样,这一款也是新品中卖得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最初的那款翡翠石耳坠,小报的边角栏目里报道称斯托皮亚小姐本人就是商界新升起的伯利恒之星。我甚至准备计算她什么时候能够得上上市门槛,希望她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能够顺利平稳地得到回报。
所以在她被一个快销品牌起诉抄袭的时候,我几乎摔碎手里的玻璃杯。我在各个社交媒体上快速地浏览事情的始末——这个快销品牌(以下简称A公司)在今年冬天也推出了以伯利恒之星为主题的项链和耳环饰品,时间早于她三天。现在,A公司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律师函和起诉状,大有一告到底的气势。
舆论就像敏感的风向标,随着一点风声就纷纷倒戈。顿时涌现一大批人在她的产品下开骂,人身攻击、造谣、指责,应有尽有。我气得买了十个小号和他们对骂,还是铩羽而归。很显然——原本每月平稳增长的出售率断崖下跌。无论在什么领域内,抄袭都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她先是晾了对方两天,然后在社交媒体上发:“庭审日见。:)”
很有她的个人风格。网友见此大怒,在评论区内极尽辱骂之词,她没有再回应。
数着日子挨到开庭当天,我同样很早在旁听席里坐下。环视一周,前排挤着记者们的长枪大炮,几位记者窃窃私语,猜测判决的走向。
她带着代理律师在另一群记者的簇拥下走进来,穿着熨烫妥帖的正装,将伯利恒之星正戴在胸前——同样非常有个人风格的举动。一直等到她们在被告席坐下,我才意识到她的代理律师——不是格林德沃麾下的“德国必胜客”律师,看着十分眼熟,倒是很像她大一晚会上邀请的那个法学专业的女同学。
前排的记者开始工作,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给她“您今天戴着争议焦点出席,是对胜诉非常自信吗?”“斯托皮亚小姐,您会如何反驳对方的抄袭指控?”......她没有回应,只是朝着原告A公司的法人代表微笑。直到法官进场挥下法槌,声音才算平息。
在走完必经程序后,来到双方律师争辩的环节。A公司法人代表讲话一股官腔,翻来覆去拿时间说事,后来出示了二者对比图来佐证抄袭,无非是链长、棱角之类的问题。
一直等到她的代理律师站起来,才算有了点看头。在开口之前,律师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发了一份设计手稿的复印件。我也拿到一张,上面记载着伯利恒之星的设计草稿和电脑建模日期。那份手稿是她公开的唯一一份,上面的笔记细致而用心,用清秀的花体英文批注了灵感来源,整体图案笔触细腻,非常漂亮。
然后律师站起来,有条不紊地从外观设计特征查分讲到最新的判例法,分点分条地驳斥对方,以最关键的手稿证据作结尾。在最后陈述中,斯托皮亚小姐面对法官诚挚地开口,表明她的所有设计绝不会存在抄袭的可能,请他们再看看手中的手稿,做出决定。
我猜测判决倾向已经非常明显。由于案件并不复杂,满足当庭判决的条件,经过讨论,法官当庭判决,原告败诉。法槌的声音有如天籁。A公司法人代表愤而离席,记者朝着她一拥而上,她向记者们微笑:“媒体朋友们,尽情写你们想写的吧!”
她胸前的伯利恒之星在阳光下折射出最后一道反光,而后消失不见。
这之后的走向也非常清楚,在媒体的报道下,销售率触底反弹,她趁热打铁再上架了余下的新品,全都大获成功。只是我看到那些亮闪闪的宝石,就回想起那天她粉底也没能遮住的黑眼圈,像钻石投下的阴影,这让我不知道用什么态度为她高兴。
临近毕业,我们都面临着申请研究生和直接工作的分野,忙碌了起来。学院图书馆从开学起就塞满了焦虑的大学生们,茶室里黑咖啡代替摩卡成为热销榜首。
邓布利多教授告诉她,如果想要在学术领域里深造,可以直接进入他的项目组,或者给她写其他的导师推荐信。格林德沃更是提出,希望收购她的公司,并入赫赫有名的Saint商业帝国,并聘请她来总公司任职。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在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上,她会选择哪一条?
然而她哪一条都没有选择。
她感谢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欣赏,随后与他道别,从学术道路上礼貌地抽身。同时也拒绝了格林德沃的收购与聘请(尽管这让他非常生气),仍然想要把公司拿在自己手里,承诺日后会有更多的合作展开。
我最后一次在学校里见到她,是大三的秋天。她站在学院门口,也许在等邓布利多教授。秋风吹起她的长发和围巾,掠过她翡翠色的眼睛。她只是站在那里,笔直得像一株山谷百合。
那时我感到一阵心碎,不知从何而来。
那一段时光淙淙流逝,快得像春天。毕业典礼那天,我在拉丁语、横幅和帽穗之间找她,她戴上兜帽,向仪仗官行礼,在走上台阶的时候向观众席招手——不知道是对邓布利多教授还是格林德沃。傍晚,我们领到毕业证书,一张用丝带卷起来的薄纸,展开却有三年那么长。典礼结束之后,我看着她走出礼堂的背影,意识到有些模糊的瞬间永远地结束了。
她是我的柯勒律治之花,我在青春短促的梦里醒来,记得她美丽而转瞬即逝的虚影,却忘记是否真的抵达天堂。在她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再也无法与她有任何联系与交集,就像世界上不存在春日永驻的角落。她会走上一条艰难但功勋卓著的道路,对抗庸俗刻板的一切,在尘土飞扬的世界里开拓出自己的天地来,我对此毫不怀疑。
我最后一次,为她献上永恒的,真挚的祝福。
祝福你,自由的小鸟,飞吧。
写给水水,祝她生日快乐!希望她能喜欢!今天全世界人类里,最希望她幸福:)